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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統計51la站長阿江講述過去艱難的經歷以及目前業務的初衷 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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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醬 發表於 2017-10-4 09:04:10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針對有網友問起阿江「你窮過嗎」,下面是阿江(不知道他的應該都見過他的統計51.la)的回答:

「應該問我富過嗎。

農村出生,小學冬天都是端著油燈踩這冰雪跑學校上自習,學校常常沒電,所以才需要端油燈。
中學住校,為了節省伙食費,帶鹹菜上學,只買食堂的饅頭和麵湯。
高考前有同學家還買什麼太陽神、安神補腦液之類的,這些跟我完全不沾邊兒。
考上大學交不起學費,是城裡親戚資助的。
但我到大學之後各種愛好全面釋放,參加活動太多,掛科了,被退學處分。
沒臉回家,自己在外面打工,送盒飯、打印店當打字員。此期間月收入0至400元,有時候甚至需要忍饑挨餓。——此階段可參閱《感動一九九九》
最近打算搬家,我弟弟找到的新房子是位於經三路上的一個小區,雖然還沒有搬過去,但我也一起去看了一次房子,後來為了安裝電話又在那裡路過了一次。
  這個地方我曾經是那麼熟悉。
  就在這個小區的北邊,就是1999年夏天我曾經借住過的棗莊,那時候經三路還沒有打通,進入棗莊的那條小路就在經三路的盡頭,雖然有一兩個高樓正在施工,但當時周圍還是莊稼地更多一點。而現在,這裡到處是高樓,一幅繁華都市的模樣。
  就在當時的棗莊,發生了令我感動至今的事。
  1999年5月底,趙小鵬,在電力高專上學的高中同學,要做畢業設計了,但是他沒有電腦,他同宿舍的朋友們也沒有電腦,於是他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在他們學校附近幫我租一個房子,讓我搬過去,然後晚上我睡覺,他們用我的電腦做畢業設計。
  我當時其實很落魄,在1998年被農大開除後的一年裡,我輾轉掙扎,生活很是艱苦,剛開始的時候還在校門口的打印店工作過,因為靠近學校,我的排版水平又不差,所以那裡的生意很好,再加上當時研究生論文的活兒很重,我常常要工作到深夜,通宵也是常有的事。那個打印店老闆叫傅聰,是一個很狠毒的男人,他每月只發給我不到100塊錢的工資,我雖然很能忍,但是還是只堅持了不到三個月。後來我買了電腦在學校裡面幫同學們做畢業自薦材料,有了自己的收入,生活過得比在打印店好多了。我在學校的這段時間,電腦放在牧醫系的一個寢室裡,他們都很照顧我,而晚上我要到原來的寢室和老二擠在一起睡,學校的床板那麼窄,真不知道當時我和老二是怎麼睡著的。即使這樣,在學校裡混飯的日子也並不長久,到趙小鵬找我談借用電腦的事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什麼活兒可做了。
  我當時跟他商量,讓他們湊錢給我買個電腦桌,因為我搬出來以後電腦總不能放到地上吧,他一口答應了,並陪我一起去科技市場買了回來,這張黃色的80元的小電腦桌,直到現在我還一直在用。
  他和他的同學為我租了一間很小的房子,大約能放下兩張單人床那麼大,架起一個床板之後剩下的位置正好放上電腦桌。我就在這個地方安下了「新家」。
  幾天後,我忽然接到一個傳呼,是傅聰打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給他回。我來到樓下的一個小商店裡,電話打通後他沒有接,我只好掛掉了,他立即打了過來,說他把河南青年報社會特刊的排版承包下來了,想讓我去幹。我很恨他,我不同意,他說你來談談唄,打的來吧,錢我出。我當時其實很為我的收入發愁,因為我手裡的一百多塊錢只夠我用不到一個月的,我就答應了。雖然是傅聰打過來電話的,但是我還是給了商店的老太太四毛錢,她卻跳起來,說我打了傳呼,我說沒打,是我給別人打電話人家沒接,然後打過來的,我讓她查我撥過的號碼,她不聽我的,揪住我的衣領子非要讓我給一塊錢,周圍的幾個老太太也在罵我打傳呼不給錢,我很奇怪上天為什麼對我這樣,我一個七尺男兒竟然被一群老太太欺負,我很憤怒,我在心裡發誓我有了錢一定要報復她,雖然她只是一個老太太。
  跟傅聰談了談,我最後決定在那裡工作了,待遇他沒有說清楚,只說不會虧待我。我當時答應下來是因為社會特刊要使用方正維思來排版,而這個軟件是我沒有用過的,我想趁機學一學。青年報的社會特刊當時是每週一期,每期是4個4開的小五號字版面,並且是由我和他女朋友(鄒旭晶)一起來完成,所以工作並不是很重。當時我和鄒旭晶都沒用過方正維思,連見都沒見過,我隱約記得科技市場有賣盜版發排卡和軟件的,我們就去買了一套回來,當時其實趕的還是很急的,因為從承包下來到出下一期報紙只有6天的時間,我必須把軟件裝好並且學會使用並且把報紙排出來。還好我的鑽研能力還算是很強,雖然在那之前我從來沒有接觸過WIN32和方正維思,對印刷行業的發排等術語更是沒有任何概念,但是最終還是搞定了。
  在社會特刊工作的時候我認識了這裡的一個編輯,叫劉惠傑,她比我大一歲,當時負責娛樂板塊,我感覺她是這個編輯部裡最優秀的編輯,因為只有她的板塊兒有實際的能吸引讀者的內容,並且她構思的板塊要比別人靈活的多。她找到很多彩色雜誌,讓我把上面的美女掃瞄下來配到她的版面上,我問她怎麼弄這麼多彩色雜誌啊?她風趣的說她很喜歡美女。
  在這裡工作了一個多星期,有一天我的自行車丟了,社會特刊的編輯部離我住的地方有大約20里路,我最終走了回去,告訴了趙小鵬。第二天我們一起去附近的自行車市場買了一輛新自行車,為了省錢,我們買的是樣品車,稍微有點劃痕的那種。這時候我身上只剩下十幾塊錢了。
  幾天後傅聰又承包下了即將發行的河南青年報大期週刊的排版,讓我轉過去。大期週刊擬定首發32版,以後每期24版,並且每期都有八個彩色版,雖然是八開版,但是使用的是六號字,所以工作量很大,我說待遇必須說好,每月800元,他說太高了,只能500,他會另外招聘兩個人一起幹,我說不行,四個人干很正常,否則幹不完的,必須800。他還是不同意,最後我做了讓步,我說一個月以後再說吧,如果一個月以後你感覺我的工作值800,就發給我800,然後我繼續干,否則你就發給我500,我另外找工作,他這才同意了。我當時已經沒錢吃飯了,我讓他先借給我100塊,他同意了。
  於是搬到了花園路農業路口的創基商務中心樓上大期週刊的辦公室裡工作,我這才知道,鄒旭晶把她的原本在一家排版公司工作的姑姑也叫過來幫忙了。還有一個新招聘的姑娘,忘記了她的名字了,她以前在別的報社做過一年的排版,她看到我用方正維思那麼熟練,問我什麼時候學的,我說我幾個星期前剛學會,她很是驚訝和感歎,在那些日子裡,也只有在被以這樣的方式稱讚的時候我才能感到一絲的快樂。大期週刊的編輯多是鄭州大學剛剛畢業的學生,年輕的男男女女們在一起熱熱鬧鬧的,這可能是很多人盼望的事情,但是那時候我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排版室的工作很累,每個人要負責很多版面的錄入和排版,我還要負責全部的圖片掃瞄和處理,每個週六,我還必須完成拼版的工作直到深夜,然後拆下電腦的硬盤拿到省廣電廳印刷廠發菲林,並看著印刷出的報紙沒有問題才回去睡覺,最後往往都是週日早上了。每週都在六天的工作和一天的睡覺後結束。
  編輯部離趙小鵬他們那裡比以前遠了很多,一個熱心的老編輯跟我說讓我搬到棗莊住,說那裡很近,騎自行車幾分鐘就到了,還說小美女劉惠傑也住在他們院兒裡。
  正好那時候趙小鵬他們就要畢業了,他們同意我搬過來。不過我很擔心一件事就是我當時剩下的幾十塊錢花到搬家的時候就所剩無幾,根本不夠交房租的,於是就給傅聰打電話說我搬家的時候可能要再借他一點錢,他說沒問題。
  老房子到期前的一個星期六的中午,劉惠傑和我一起找到她的房東,確定了四樓對著樓梯的那個單間,劉姑娘還幫我還價,最後確定100元一個月。劉惠傑當時其實還不到24歲,現在我看那些二十三四歲的姑娘只會感覺到天真可愛,然而那時候我還不到23歲,她像照顧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幫我,在我的眼裡,她成熟而經事,以致讓我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幼稚和需要呵護。
  因為事先已經說好了,定下了房子之後,我就滿懷希望的去農大門口的打印店找傅聰借錢。然而他連店門都沒讓我進,在大街上露出了他猙獰的面目,他一隻手撥弄著自己的肚皮,揮舞著另一隻手衝我大吼,說什麼你借一次還不夠,還要借兩次,怕我不給你發工資嗎?還有罵人的贓字夾雜在裡面,似乎我儼然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小混混,他個頭比我高很多,塊頭兒比我大很多,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我忽然感覺好像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包括周圍那些店舖裡櫃檯後面的人,他們似乎預感到這個他們平時本就惹不起的大流氓馬上就要在一個瘦弱的小孩子身上動武了。我又羞又怒又怕,我的氣息聲很大但是我仍然感覺憋悶,我忽然感覺到事情發展到了很麻煩的程度:我和劉惠傑一起看好的房子我如果不住,她怎麼跟房東交代呢?原來的房子眼看就要到期,我住哪裡?我的電腦和鋪蓋放那裡?
  我習慣性的又走進了學校,其實我知道我的同學們都早被我借窮了,他們和我還在學校的時候一樣,從家裡拿來的錢都本來只夠維持自己的生活的,但這次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到了寢室,只有老七李忠在那裡,沒等我說完,他就問我需要多少錢,我說房租是100元,他立刻拿出錢包掏錢給我,我接過錢,壓抑不住的感動洶湧的衝上喉嚨,並飛到了眼眶裡。我知道,在他的世界裡,朋友的位置總是比自己更重,他在把錢遞給我的瞬間,根本沒有想過剩下的錢還夠不夠自己用。
  大汗淋漓地騎自行車往趙小鵬的學校趕,路上盤算著這一百塊在打的搬家之後又不夠交房租了,而且到發工資還有兩個星期,吃飯也是問題……到了趙小鵬那邊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去平頂山電廠報到去了,他留下他的一個同學來幫我搬東西,他的同學還特意又找了幾個人幫我收拾行李,還把他們的涼席和臉盆都硬是包到了我的包袱裡。等出租車的時候,天陰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竟然偶爾開始有大滴的雨滴掉下來,幸虧及時攔到了出租車。
  車開到棗莊的時候,雨已經下的像瓢潑一樣,隔著玻璃已經幾乎看不清外面的路了。我也迷迷糊糊找不到了中午看好的房子在哪家院子裡,最後只好頂著自行車雨披(我沒有雨傘)走在車外面仔細看,但是還是找不到。出租車司機很著急,說你再找不到地方就要加錢了。其實我更急,雨更大了,打得眼睛都睜不開,最後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只好到旁邊一個公用電話上給劉惠傑打傳呼,我剛付完錢,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大門裡,她冒著雨跑出來要給我回電話了,我一陣感動,急忙向她揮手,跟她說我找不到地方了。她沒有顯出一丁點的不高興,而是露出充滿鼓勵的笑容,並且立即像個男孩一樣幫我向樓道裡搬東西,雨水很快淋濕了她的全身。她就住在一樓,我的行李都堆在了她的門口,我說我還要去上班,要她幫我看著東西,她衝我笑著示意我放心的去吧。
  我和趙小鵬的同學一起回到他們學校,下車的時候他硬是幫我付了出租車錢,我很矛盾,但是仍然很堅決的阻止他,最終司機收下了他的零錢。我推出我的自行車離開他們學校的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從他們的宿舍樓門口經過,我和他彼此招了招手,這是我和他的最後一次見面,他叫周艷華,趙小鵬同宿舍的同學。
  回到報社,鄒旭晶開始抱怨我遲到了,她好像根本沒有看到我滿身的雨水,更不知道剛才傅聰是怎麼對我的,我沒有搭理她。
  我後來還是交了半個月的房租,把剩下的50塊錢用來解決發工資前的半個月的伙食問題。這期間,劉惠傑去重新組建的東方家庭報應聘成功了,很快搬走了;傅聰把店轉讓給了鄒旭晶老家的街坊,那堆破爛竟然要價足足4萬多元。
  傅聰並沒有準時的發工資給我,而是拖後了一星期,這完全打亂了我的伙食計劃,我用最後的三塊錢買了五毛錢的生蔥和兩塊五的饅頭,這讓我支撐了將近4天,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告訴鄒旭晶說我一分錢都沒有了的時候她還不相信,以為我在催要工資,她更不會相信我在大約20天前搬家的時候就已經是身無分文了,她也不會想我這半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第五天下午,飢腸轆轆的我終於拿到了工資,500元的工資。我不假思索的憤然離去。
  一個月以後,鄒旭晶的姑姑也離開了那裡,原來她也揭不開鍋了,傅聰和鄒旭晶又現出了可憐的樣子,回來找我,我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動心,後來我知道他們也去求過鄒旭晶的姑姑,她也很堅決。就在那段時間,大旗週刊出了幾次比較大的錯誤,讓主編很是惱火。大旗週刊在半年後停辦了,那群編輯們我就再沒見過,聽說那個喜歡說哇塞的高個子姑娘出國留學了。
  接手他們原來的打印店的虞老闆和趙老闆小夫妻倆和傅聰他們完全不同,兩口子待人非常和善,他們的可愛的兒子也在我的眼睛裡長大,後來他們成了我在鄭州為數不多的朋友中很重要的兩個,他們雖然不像傅聰那樣去接類似造假那樣的高利生意,卻也將小店經營的紅紅火火,現在已經是各種設備都有的大店了。一年前的時候聽虞老闆說,他看到仍然年輕嬌媚的鄒旭晶另外找了個男朋友,而傅聰已是老氣橫秋,估計他要孤獨的度過後半生了。
  因為趙小鵬和我不在同一個城市工作,聯繫越來越少了,不過每次打電話,那種熱情都溢於言表,他的同學周艷華我從沒聯繫。原來任由我擠一張床的老二在畢業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老七李忠雖然在鄭州工作,但是我們都忙得沒有碰幾次面。其實當年我周圍的同學和朋友都讓我無比感動,我離開學校的時候留在許世明那裡的一些行李至今還躺在他那裡。
  2000年我在未來農業公司上班的時候,還常常在《東方家庭報》的報眉上看到劉惠傑的名字,甚至還有一次冒昧的打電話到他們報社試圖跟她說聲感謝,卻在她接起電話的時候只是說笑而沒有說出謝字。幾年過去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報紙上沒有了她的名字,我也再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當年住在棗莊的時候,我一直很想知道經三路盡頭的奶牛場的北邊是什麼,卻一直沒有去探索,我曾經站在樓頂向那邊張望,也只能看到那邊鬱鬱蔥蔥的樹木。最近幾年才知道那裡就是東風渠,前幾天打出租車從那裡經過的時候,看到那裡已經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原來的奶牛場和莊稼地早已沒有,經三路從那裡穿過,路的兩邊都是高大的住宅樓和繁華的商業區,招商銀行的總部也搬到了這裡。
  進入棗莊的小路現在早已變得很不起眼,但我還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它,在這個遠離家鄉的城市裡,我曾經度過了前半生最艱苦的日子。淹沒在新都市裡的棗莊,雖然沒有眼睛和耳朵,但它永遠都會是這段往事的見證。
  望著那隱藏在陌生的建築後面的熟悉的細節,六年前的一幕幕煽人的畫面彷彿又出現在眼前,近得像是昨天,又遠到恍如夢境……
  
  阿江,二○○五年五月二十八日凌晨
  
  補充:
  今天收到一份留言,應該是一個生活在鄒旭晶現在的圈子裡的人,在留言裡,他說鄒和傅當時的樣子是可以理解的,並且鄒現在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樣子了,說她完全是一個好女孩。他好像感覺我這篇文章是我拿來抨擊這兩個人的,甚至感覺我這麼做是一種衝動的過激行為。
  我想他應該是誤會我的意思了,畢竟文章的主題是感動,而不是批判。對於傅和鄒,我想可以理解的事情未必可以原諒,可以原諒的事情未必可以不提起。我想就算鄒看到了這篇文章,並且她真的變得成熟而具有同情心時,她只會後悔自己以前的舉動,而不是反感我現在的舉動。其實對鄒的印象也有好的方面,她聰明好學,性格溫和,長得也討人喜歡,只是有時候善惡對錯卻只在一念之間。
  更何況,這只是我的日記本,並不是一個大庭廣眾之下的批判台,把往事寫在日記裡,偶爾給來拜訪的朋友看看,也算不過分。
  我是一個很沒有自信的人,當被指責的時候,我總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以致久久無法平靜,要花很多時間來反思……


在打印店工作期間常有客戶欣賞我的才幹,2000年終於有老闆叫我過去給他當文員,從此接觸了網絡,學了個人主頁。這時候月工資600,房租100,吃200,每月攢下300元。這個公司只干了10個月就不幹了,我花1000多元買了個當時新推出的IBM30G硬盤,把我十個月裡積攢下來的東西都拷貝到硬盤上,春節回家給父母了一些錢,剩下的錢用來撐到下一個工作,又是在即將斷糧的時間接上的。
因為做網站寫ASP的技術,2001年下半年開始到一家藥廠上班,工資增加到1200元(當時普通文員工資是600元),當時算高工資了,攢下的錢一部分拿回家孝敬父母,生活上從城中村搬到商業小區以便裝上寬帶,還有買光盤、買電腦、買洗衣機。這期間發佈的阿江探針和阿江統計都是免費的。
在2003年及之前,即我26歲之前,我基本沒買過衣服,穿的都是親戚的舊衣服、校服等,2001年之後,洗不乾淨的衣服越來越多,實在不夠穿了,才會買一件衣服,還是去批發市場買最便宜的那種。2003年夏天買了第一件品牌衣服,一件以純的褲子,花了99元。
2004年阿江統計2.0發佈,是收費程序,定價79至119之間這樣,每月可以進賬三四千,我辭職了,把在北京當保安的弟弟(楊隊)叫回來鄭州一起開始以互聯網為業。楊隊在北京期間就自學了做網站,當時做了兩個下載站流量很快上來了,楊隊優化廣告代碼的水平很高,從此月收入開始逐漸上萬,終於給租住的房子裝上了空調。
弟弟和我一樣,以服務別人為樂,所以到了2005年,我們拿出全部的積蓄開搞了我要啦免費統計。統計平台對IDC服務質量要求高,常常感覺受制於人,無奈自己開搞IDC業務,建立紫田網絡公司。基本上是唯一一家提供24小時晝夜無差別服務的IDC,加上支持月付和無條件退款等承諾優勢,業績上升很快。紫田還一直走的是靠自有資金滾動發展的路子,沒有透支用戶的預付款,所以07年823事件沒有傷筋動骨,反而更加獲得了用戶的信任。統計系統是吃硬件大戶,成本之高超乎想像,雖然後期放上了廣告,但在2010年之前仍然是靠貼補資**得以運行,IDC業務正好提供了這個資金流。
2010年以後的事就不說了,現在佈局的項目都是高投入的類型,所以雖然手上掌握著巨大的現金流,但其實壓力仍然是很大的。
並且,不要聽人老說阿江身價上億,那都是大家調侃的說法,實際我的收入水平在落伍頂多只能算中等偏上而已。
另外,我個人對物質生活的要求極低,即便是在連吃飯都成問題的那個階段,我也沒感覺到很苦很慘。我至今買衣服仍然是買的100以下這個級別,因為我真看不出來那些貴衣服好在哪裡。而且我基本不買衣服,都是現有的衣服洗變形了或者起球嚴重了或者褪色了才再買。
可以說這麼多年我一直是很快樂的,因為我一直在干我想幹愛幹的事。我的愛好基本都是屬於不怎麼花錢的類型,是偏向於精神享受的方向,比如排版、做網站、編程這些。有說愛好攝影窮三代,我就不是,我都是淘寶上買那種一兩百的幾十塊錢的二手相機來玩,這樣的相機我有20多個,加起來不比別人一個鏡頭的錢,但我感覺我玩得挺開心的。」

有人問我「這應該算是活明白了麼?還是因為從小苦日子過來,容易知足?」

窮日子過來的人未必容易知足,你看那些貪官就明白了。
一個人看重什麼不看重什麼,受各種因素影響,家庭環境就是其中一部分。
我家的氛圍,就是不跟人比收入、以會的多幹的好為榮、以幹出讓人佩服的成績為樂。
在上高中的時候,我辦的黑板報總是成為全校的焦點,被圍觀被稱讚,這可是一分錢都不賺,還影響學習,別人如果被派個辦黑板報的事一定會埋怨牢騷,而我卻幹得很開心。

還是有人好奇我有窮到所謂富的過程,如同上面說的,先就是做下載站,然後是IDC。
我做的事都是需求驅動,我經常需要上下載站,所以我感覺下載站有需求,就做了下載站。
後來做統計我需要穩定的、24小時服務的機房,我就感覺這樣的機房有需求,我於是就搞了機房。
總的來說就是要干對別人有用的事,不管是個人干還是成立團隊、公司來幹,你幹的事對別人越有用,你創造的價值就越大,收入只是你的價值的體現。賺錢說白了就是勞動交換,你用你的勞動換來錢,然後用錢來換別人的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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